-
友情链接:
Powered by 国内炒股证券平台_炒股线上配资申请_实盘股票配资申请 @2013-2022 RSS地图 HTML地图
惊蛰之日,窗外的风已裹着湿润的泥土气息,仿佛在催促蛰伏的万物醒来。这个节气于我,不仅是日历上的刻度,更是一串串浸透温情的回忆,是天地间最温柔的惊雷宜昌股票配资,震醒了我血脉里流淌的与黄土一般厚重的记忆。
幼时在北方乡下,惊蛰总在祖父的柳哨声里苏醒。他佝偻着腰,在院角的柳树上折下嫩枝,手指灵巧地拧动树皮,制成一支能吹响的柳哨。祖父常说:“惊蛰吹哨三声响,地龙翻身麦苗长。”哨声清越如裂帛,穿透料峭春寒,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散。那时的我,总爱攥着柳哨奔向塬上的麦田,看返青的麦浪在风中翻涌成海,远处传来闷雷碾过黄土坡的轰鸣。祖父说这是“天公擂鼓”,震得蛰伏的百虫惊醒,也震得冻土裂开第一道春痕。
山西人的惊蛰,是要嚼着酸梨听梆子戏的。母亲总在晨光里递来沁着冰碴的隰县玉露香梨,说:“惊蛰啃梨,虫不咬衣。”梨肉脆生生地迸出汁水,混着老陈醋的香在院里飘荡。最难忘那年襄汾社火,恰逢惊蛰“打春牛”。八尺高的泥牛披红挂彩,被汉子们抡锤击碎,麦种混着枣糕碎雨点般洒落。孩童们争抢着塞满衣兜,老辈人说这是“接春粮”,碎土落在谁家田里,秋后定能多打三斗黄米。
去年惊蛰回晋中,看见一位七旬的老农在梯田里“驯牛”。老黄牛熬过一冬枯草,此刻倔着不肯套犁。“得给牛鼻子抹点酒哩!”他掏出土陶酒壶,酒液混着花椒粉抹在牛鼻上。烈酒激得牛昂首长哞,蹄印深深楔入解冻的坡地,翻起的湿土像层层揭开的枣糕。远处有后生甩响麻鞭,惊蛰雷恰在此时炸响,山洼里顿时腾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恍若千年前《击壤歌》的余韵。
展开剩余29%而今坐在城市书房,翻看陶渊明“草木纵横舒”的诗句,惊蛰于我,早已超越节气本身。它是童年柳梢上的指纹,是梨肉沁入喉间的清甜,更是土地与生命代代相传的苏醒密码。城市地铁呼啸而过,我却听见梯田里麻鞭破空的脆响,听见社火戏台咚咚的鼓点,听见冻土崩裂时蛰虫伸懒腰的窸窣。
窗台上的绿萝悄悄探出新芽,像极了当年麦田里怯生生的嫩苗。我知道,无论身在何处,惊蛰永远是一场属于自己的“惊”与“蛰”:惊的是时光流转,蛰的是心底永不褪色的春天。
王惠敏
(责编:刘洋、李琳) 宜昌股票配资
发布于:山西省Powered by 国内炒股证券平台_炒股线上配资申请_实盘股票配资申请 @2013-2022 RSS地图 HTML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