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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股票配资操盘 义工阿杉的荒诞岁月

  • 发布日期:2024-08-11 21:56    点击次数:87

股票配资操盘 义工阿杉的荒诞岁月

“徐州柳新矿安置房建设项目作为徐州淮海国际港务区的征地拆迁安置房工程,是当地的一个重要民生项目,受到政府与老百姓的高度关注。”该项目相关负责人表示,项目自开工以来虽然面临工期紧、标准严,交叉作业面多等难题,但我们始终切实抓好质量管控,努力打造品质工程,践行央企使命与担当,助力当地加快城市建设步伐和提升城市品位。

本文写的一些点滴小故事,一些乡郊淡然生活。

作者:阿培哥

一、

阿杉,曾经是我旅店的第一个义工,但准确来说又不算是义工。

当初在这个小店里,并没有什么义工的概念,我并不需要他干什么具体的活儿,这种奇怪的“寄生关系”,倒有点像古代的门主和门客。

那还是2020年的时候,我还在收拾整理布置旅店,没怎么对外接待旅客,他到我这里住了两个月。

我和阿杉是以前在工作上认识的,我对他的印象是“不停在折腾理想的年青人”,只不过折戟沉沙沦落成“落魄的穷青年”。

开始时我并不清楚眼前这个“穷青年”的背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这过程是挺费解且无语的。

先说回我原先了解的情况:阿杉本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开局,这个不羁的青年二十多岁出头就不断在折腾各种理想,一直失败一直搞,风风火火干到人生的三十多岁。

三十多岁是人生艰难的一道坎,该尝试的尝试了,该结束的结束了。

他最后一个项目是搞“原创音乐录音棚工作室”。

这类生意投入产出很不成比例,挺烧钱的,圈子就这么大,资源掌握在那些大公司里,没有可靠盈利模式的生意终归会破产倒闭,一切已成过眼云烟。

最后一次失败,他真的维持不下去了,他把工作室清退了,器材变卖了,在市中心里居住不易,几千元一个月的房租也交不起了,被房东没收了押金,赶了出去。

不羁青年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而当时他知道我正在搞旅店。

他问我:“缺人不?要招人不?”

我说:“没钱,不缺。”

“我最近情况有点不太好,想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

“哦,那你来吧。”

我自身的条件也并不好,也养不起员工,可按道理来说,我之前就认识阿杉,现在他穷途末路前来投靠,也不太好拒绝。

所以当阿杉来找我的时候,我仍然给他提供了一个免费的栖身之所,就像一个穷人收留另外一个穷人。

二、

在旅店平日里,我没有安排他干什么活,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像赋闲一般干坐着,大部分日子都是百无聊赖的。

有时我们一起修缮着老屋,忙活着各种琐事,刷墙漆、修修补补、翻新一些家具、一起搬砖,一起在院子里除草。

我曾经想在附近空地里开僻一个小菜园,种些菜来自给自足,但我和阿杉都不懂种菜,就算在自家小院子里种花,都能种死很多个品种,只剩下一种生命力很强不需要浇水的爬山虎能长出来。

乡郊小镇,青藤爬满了墙,鸡鸣街巷中,野花飘满香,在屋子楼顶远眺大山,在街上看游人如织,这生活还算舒适。

有天我们在摆弄院子里的花盆,干完活后我就困乏了,我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休息,凉爽的风吹拂下,让人很想入眠。

阿杉继续修理着爬山虎自然自语,“开旅店的生活就是这么乏味的么?”

我嗯的应了一声,闭着眼半睡半醒,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我曾经和阿杉说过,在社会上混不下而开旅店的人,就跟落草为寇的梁山匪徒差不多,这是一种特别的生活方式,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能过好当下,剩下的想多无益。

阿杉又和我聊起他出路的问题,他试图在混沌中寻觅一丝光亮,却终是徒劳无功。一番冥思苦想,还是没什么好主意,看来只能在我这里继续呆一段日子,以后的事,慢慢再作打算。

我发现阿杉也有一种本领,他到哪里就能把哪里当家,有了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那就赢了,不要对现实有太多美好幻想,才能苟得下去。

三、

阿杉说他流落到我这里,这小镇古街远离城区,周边都是土生原住民,乡民,以及附近工业区的外来打工者,对于他这种搞原创音乐的人,这边是十足的“文化沙漠”。

你跟别人谈《百年孤独》,别人跟你谈街上的老王又和别人媳妇好上了,这鸡同鸭讲的很难找到共同语言的人。

然而,市井街道的喧嚣,却是买菜的好地方。狭窄的巷弄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每一声吆喝都蕴含着生活的烟火气。

阿杉经常到市场上买菜,他常常遇见一个叫猫妞的女孩,后来猫妞还来我们的旅店里帮忙做过几次饭招待客人。

猫妞不是猫,而是一个微胖的小女孩,祖籍广东梅州的客家妹子,她前年大学刚毕业后就来这边了,在镇上的一个工程单位里工作。

她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小镇里上班,也没有什么朋友,阿杉在菜市场买菜时候跟她搭讪,给她吹牛说我们这个旅店很有特色。

事实上,我们的旅店一点特色都没有,是一个廉价旅舍,这是阿杉的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所以他才搭讪上猫妞,叫她有空过来坐。

买个菜都能搭讪到女孩,阿杉是真的厉害。

那时候猫妞的工作比较清闲,双休,福利也不错,但工资并不高,一个月到手只有三四千。

尽管如此,也总比阿杉好得多了,阿杉说自己是宁肯穷死都不想去打工的人,反正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猫妞和阿杉熟络后,她是这样评价阿杉的:“失业、没正式工作,像废物一般的奇葩人物。”

但很奇怪,猫妞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却愿意来找阿杉玩。

我已经忘记了猫妞的真实名字,猫妞是她的花名,因为她喜爱猫,还养了6只流浪猫。

白猫、狸花、三花、橘猫,各个品种都有,家里成了猫的天堂,都快住不下了。

猫妞天生是乐天型的性格,一点开心的小事就会高兴得蹦蹦跳跳,大大咧咧笑得像网络表情包。

她跟阿杉的说话方式喜欢用死亡威胁,动不动就说,“信不信我弄死你哦!”

“你再笑,再笑就下药毒死你!”

阿杉后脑直冒冷汗,感觉这女子在古代一定是个挥舞着双刀砍人的绿林女强盗。

后来相处时间久了,阿杉也学着她的说话方式,只要猫妞一撒泼,阿杉就会回敬,“你再怼我,老子砍死你呦。”

旁人不明真相的还以为这里是黑社会堂会,而他们在这种互相死亡威胁的环境下,竟然安全度过了很多平安的日子。

四、

2020年,那时候正属于新冠疫情的岁月,旅店平日里也没什么客人,我和阿杉就胡乱炒些菜对付着吃,反正能咽的下去就行了,也不管是什么味道。

为此,阿杉常常叫猫妞一到休息日就过来旅店里做饭,进行精准扶贫,改善一下我们的伙食。

猫妞喜欢研究美食,也乐于做饭。

她喜欢在菜市场挑一些带肉的排骨,做一种排骨焖饭,在饭锅里加上一些香菇、胡萝卜和豆角伴着排骨一起蒸制。她还擅长做一种花卷点心,捏了各种造型,用肉松做内馅再淋上奶油,甜蜜蜜的很爽口。

她做的饭菜,我们是从来不会挑剔毛病的,担心一时让她不开心了,在饭菜里下药送我们“上路,我觉得这位女好汉是能说到做到的,像十字坡头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一样不好惹。

那是周末的一天,猫妞又过来做饭。

冰箱里的菜不多,横七竖八乱哄哄的摆放着,她摇了摇头,形容这是猪食的,但她也很有办法,把几类青菜和肉扔进锅里煮大杂烩,就像奇妙的黑暗料理。

天气热,我们没在饭桌上吃,而是各自端着碗夹了菜到凉爽的地方里吃。

阿杉蹲下来把这种大杂烩的菜肴,囫囵送进嘴里。

猫妞看着阿杉蹲在墙角上吃饭的阿杉,一副农民工的样子,她学着一部电影里的口吻数落着:

“像你们这种年轻人我见得多了,以为自己念过几天书有点文化就可以横行天下。其实在社会上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有文化你就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你不想种地,又不屑于去打工,更不想抛头露面在大街上送外卖,那你怎么生活?武功高强也得吃饭啊。”

我突然觉得猫妞说得很有道理。

是的啊,我们呆在这小旅店里,也挣不到钱,又不想去找工作,这怎样活下去呢?像我们这样的底层失败人士,极大地增加了社会不稳定的因素。

五、

那时候我在旅店里养有一只黑猫,猫妞也会带她的猫来店里玩,因为她养有6只猫,大家彼此交流养猫经验,只不过后来我的黑猫出外玩耍时误食鼠药死了,从此阴阳两隔,生死两茫茫。

最初猫妞来店里,都会用带透明罩的猫背包,背一只小猫过来。

而我旅店的黑猫似乎不是那么欢迎客人,黑猫是在路边草丛里捡回来的流浪猫,有野性,地盘意识强,爱打架。

她每带来一只小猫,旅店的黑猫就会揍她的猫,下次换一只来,接着又挨一顿暴打,来一只揍一只,猫妞说我店里的黑猫太霸道了,后来就没有带猫过来玩了。

闲暇时候我们几个人会去登山,在山顶上极目远眺,可以看见小镇的全景,远处大江入海的壮阔景象,如同我们遥远的梦想,飘散在蓝天白云之端那样缥缈。

阿杉和猫妞偶尔会到附近的稻田菜地,去买农民的一些新鲜瓜菜,猫妞特别喜欢跟老农民讨价还价,而阿杉则看见啥,买到即走。

这边的稻田很漂亮,风吹麦浪绿油油一片,绿色的田野海浪上,翻飞着很多只白色鹭鸟,有些在盘旋,有些站在水中捕捉鱼虾。

这样的日子,平淡而安逸。

六、

小镇附近有一条河,每天晚上都有人在打着电筒夜钓。

平日里阿杉总说要出去试试夜钓,他早前在市场上买了一根鱼竿,那天忙完了旅店的事情,他提着钓竿,背了个烧烤用的圆形小碳炉,叫我去河边看钓鱼。

阿杉还叫上了猫妞,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了河边。

河风吹得人有些凉飕飕的,阿杉学着夜钓人的样子,打着电筒甩鱼竿,钓竿的浮标在水面划出一阵阵细细的涟漪,几处灯光在水波的荡漾中越飘越远。

没想到很快一条鱼就上钩了,开局甚是良好,三个人在河边支起小碳炉,围坐一团,一边钓一边烤鱼。

阿杉的第一次夜钓经验不足,鱼饵准备不够,很快就用尽了,收获了几条鱼后,便放弃了垂钓,全心摆弄着烤鱼大餐。

猫妞是天生的吃货,她凑近碳炉闻烤鱼烧焦的味道,那是一种很鲜的美味,滋滋的油滴到底盘的木炭上,腾的一下冒气了点点火苗,在火光之中,黑夜里飘散着白烟,江枫渔火,夜色袭人。

阿杉说:“此情此景,不讲些恐怖的鬼故事吓死你们,都有点对不起这月黑风高之夜。”

猫妞来兴致了,“快说快说啊,我最喜欢听恐怖故事了。”

我有点想笑了,讲吧讲吧,吓不死我就别回去了。

阿杉反而没了思绪,说了一些稀里糊涂上山稀里糊涂下河的烂故事来应付着。

猫妞兴致未减,摇着他的手臂催他继续说啊。

阿杉牛逼吹大了,已经想不出来了。

“那说其他故事也行,说说你喜欢的人啊。”猫妞仍然不依不饶。

阿杉把煎焦的鱼身翻过另一边,慢悠悠的说起他心中的一个人。

他说在22岁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名字叫小倩,她很喜欢阿杉,女孩主动倒追起来,就像聂小倩一样的女鬼缠着他,她把自己可怜的一点工资交给阿杉去搞音乐,但阿杉拒绝了。

这女孩很懂事、很贤惠,可阿杉那时候是个满脑子想着干大事业的愤青,不懂情不懂爱,因为原生家庭成长问题产生的心理阴影,年轻的他根本没有爱情和婚姻想法。

当年的他没有看上小倩,后来小倩满怀失望地听从家里的安排相亲嫁人了,这是他人生最大的一场后悔,到现在都追悔莫及。

在情感上反应迟钝的阿杉,在29岁时候交往了一个自私势利的女子,这女子面容姣好,阿杉被她迷得团团转,只是她一身的公主病,总想不劳而获。

阿杉对她非常好,为她付出了一切,满足她所有的要求,但她作天作地的巨婴性格,总把生活搅得鸡犬不宁,一年后,因为阿杉创业失败,她就离开了,见异思迁和别人好上了。

阿杉遇人不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还陷入了很长时间的创伤之中。

阿杉偶然会想起小倩,当初那个喜欢他而又没有被珍惜的女孩,可怜得就像夜空的云霞,带着一种莫名的愁绪,物是人非,往事化成一缕晚风。

没人能理解阿杉此时的心情,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灰暗,没有想到人与人之间的猜忌与欺骗、背叛,他也从不勉强别人,只好委屈自己。

猫妞是个很天真无邪的女孩,她一边听着,一边心情也黯淡下来。

这是什么鬼故事啊,别带来伤感,破坏了如此美好的野餐烤鱼气氛。

鱼被煎得熟开了,我看着碳炉里跳出的点点火星,抬头望着天空的乌云过后,天上露出了明亮的星空,我认得出猎户座、仙女座、北斗七星……

我看着阿杉在说话,渐渐有点心不在焉,之后他说了什么我完全记不得了。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张的,大地之上我们围坐着篝火,像是在听一些古老的传说,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夜色很晚了,剩下的烤鱼也被馋嘴的猫妞吃完了,我们把小炉子装进布袋搭在肩上,准备离开。

此时,有俩人骑着摩托车在河边停下来,他们摆弄着器具,在河边电起鱼来,这俩人鬼鬼祟祟的打着头灯,背着一个电箱背包,用电叉在河岸周围探测着。

我们好奇的上前围观:“大哥,这样能电得到鱼吗?”

那两人白了我们一眼,不说话,也不理会我们,径直自己忙活着,头灯的光芒往河面扫射着。

电鱼是一种狠招,一竿子下去,机械释放的那一刹那电量,水里的小动物哪怕是还没孵化的鱼卵,一般当场就被电死。被电晕后的大鱼,如果侥幸地活下来,也大多丧失了繁殖能力,这种“断子绝孙”的捕鱼法在我国法律明令禁止。

突然,远处有个大声呼喝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有个村里综治联防模样的人,在远处喊叫:“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俩电鱼的见状,马上收拾起家伙,骑上摩托车落荒而逃了。

看见这两人逃跑了,我们也害怕了,跟着撒腿就跑。

我们快速拐过一片田地,跑到了另一条路上。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们跑什么跑啊?又不是我们电的鱼,这样一跑不就是代表咱跟电鱼的是共犯吗?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月黑风高的夜晚,你这三人跑到河边干啥呢,明摆着像是团伙合谋作案,你不是同党是啥?拿什么证明你自己?

所以还是跑了好啊,不然大半夜被人抓去审问,还得费劲解析半天。

阿杉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猫妞,“幸好跑开了,不然别人看这妞面相整一个女悍匪,绝对的犯罪分子。”

猫妞被逗得哈哈大笑,在草丛里捡起了一根棍子:“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想死?”

她在田边挥舞着棍子追打阿杉,一直追了一百多米。

突然,猫妞停住了,她抬起脚来看,然后哇哇的叫起来,我们上前一看,原来她踩着狗屎了,阿杉笑得更大声了。

猫妞满脸的鄙夷和不满,她不明白阿杉有什么好笑的。

但阿杉真的很想笑,没心没肺的笑,好像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大笑过了。

七、

呆在乡郊旅店里过隐居生活,阿杉说:“我变得越来越来越懒散,越来越没出息了。”

不光是阿杉,我们很多人其实都想站立起来,做个铮铮铁骨的好汉,昂头挺胸顶天立地。但我们没有选择站立起来,是因为都没有钱,在红花花的毛爷爷面前,所有的理想都一文不值。

阿杉觉得自己的生活如同死水池子里的青蛙,但值得肯定的是,他没有在困难面前畏首畏尾踌躇不前,也没有在低谷时期灰心泄气一筹莫展。

为了振奋一下内心沉寂已久的雄心壮志,有一天,他即兴创作了一首打油诗:

戎马十年走四方,

今朝退隐梦乡关。

四野茫茫归何处,

故事旅店人自留。

阿杉赋完诗后,心潮澎湃得有点像在浔阳江头题反诗的宋公明,那么的畅快淋漓,那么的释然,仿佛今日黄袍加身的是他,然后敢笑黄巢不丈夫。

阿杉记得猫妞说她小时候学习过毛笔书法,便想让她写下来挂在旅店的墙上。

猫妞把大画幅的宣纸摊开,用毛笔沾了沾墨,她故意把这诗写在纸张的右上侧,留下了大幅的留白,再在留白处画了一幅《乡居秋茗图》。

我一看,妙啊,这构图,这意境,真的好!想不到猫妞才是真正的有文化。

阿杉打趣说,“这是一幅大师的作品,若干年后应该能价值千金。”

猫妞懂得谦虚起来:“哪里哪里。”

这是他们罕见的、难得的互相欣赏时光,而不是整天的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

猫妞你说是吧?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这样的温情时刻不好吗?

一番商业互吹后,阿杉回头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打油诗也作得太烂了,这也敢挂出去,岂不是被人贻笑大方,于是他打算不拿出来挂墙,把它收藏在柜子里。

猫妞听见他说不挂墙了,便脸露不悦:“好家伙,你不挂墙,那我来画什么?”

接着,猫妞恢复了那目露凶光的包租婆风格:“你不把我的作品挂出来,姐烧了你的铺子。”

再后来,我把这首由猫妞作画的作品,交给阿杉打包收进了行李箱,作为他离别的赠礼。

是的,阿杉要离开了。

八、

阿杉在旅店里住了两个月,他创业失败,流浪无着的消息还是传到他家人耳朵去了。

他父亲打电话叫他回家,但阿杉并不想回。

后来说母亲想念他了,忧思成疾,身体状态不好,正在医院抱病卧床。

阿杉不得已,知道自己必须回家了。

直到此时,阿杉才跟我说起了他的家庭情况,这是他之前一直没有跟我详细说过的:

“我家里是经营家具厂的,我父亲已经在这行业里做了几十年了,在广东佛山有家具公司,在江西赣州的南康也设了工厂。”

阿杉家里这几十年的奋斗,让家庭有了点财富积累,这就是阿杉之前可以一直折腾理想,一次次创业失败,一次次能重头再来的底气。

从小家里对他管教很严厉,父母的话说一不二,即使阿杉喜不喜欢都得遵守,导致他想挣脱束缚,不想按父母的意志,过循规蹈矩的生活。

他那六十多岁的老父亲是一直反对阿杉这种理想主义创业的,责骂他:“在外东搞西搞!搞出啥名堂了?还不赚钱!”

一次次争执后,阿杉跟家里闹翻了,他父亲也不再对他创业上的经济支持,他也赌气不再和家里联系,也不回家。

阿杉不想依靠家里,想靠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事业,很不幸,他的创业还是失败了。

在社会上闯荡却四处碰壁,最后一贫如洗的阿杉,已经无处可去,只能来到我这个旅店里暂时落脚。

阿杉的问题属于命运问题,世间的事情,随着我们内心期望的变迁,就变成了一个局,我们可以暂时忘记它,只是命运有时候喜欢找人开玩笑。

直到他母亲忧思得病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阿杉终于低下了头,向命运折服了。

他答应了老父亲的要求,回老家继承家业去,学习接手他老父亲的家具厂。

因为他父亲也白发苍苍年时已高了,厂子的未来需要考虑,不然在家具领域几十年积累的财富、行业资历、客户资源、人脉关系、等等,要不拱手让与他人,要不通通化为乌有。阿杉也得为家里的情况考虑,不能再由着性子,按自己的想法而活。

“那这样说,你是个富二代?”我有点大跌眼镜。

我认为的一个流浪汉,居然是个富二代?这算什么事情?是丑小鸭变天鹅,还是青蛙变王子?

阿杉说:“我并不算什么富二代,只是家里有点底子而已。”

自从母亲住院后,他的舅舅也打电话来劝慰他,大意说是:

“你从前那些各种折腾又是何苦呢?有很多事情,不是靠自己努力就有用的。还不如依靠前人积累下来的平台,好好利用现成的资源和优势,或许有更好的发挥,如果一条路总走不通,换个方向可能就是康庄大道。”

电话那边,阿杉默默不作语,但之后,他还是收拾了行李。

九、

在离别的前天晚上,阿杉叫上了猫妞,大家一起好好的吃了一顿饭。

猫妞对他说,“以后不能再这么颠三倒四了,要正儿八经过日子,要学会好好做饭。”

说完猫妞有点红眼圈了,但她还是表现的很正常,她是一个女汉子,女儿有泪不轻弹。

猫妞对阿杉,内心深处似乎藏着一缕细腻而微妙的情感,这情感如同晨曦初露时分的露珠,晶莹剔透却轻易不被人察觉。

它悄然生长,虽暗自涌动,却往往止步于行为的边缘,未曾轻易跨越界线。

猫妞虽说是女汉子风格,但她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矜持与羞涩,从不轻易让这份情感外泄成更直接的表达。

这份情感,它让两人的关系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缓缓前行,既不失亲密,又保留了各自的独立与空间。

十、

阿杉要和往昔的日子告别了,虽然只是在旅店里短暂的呆了两个月。

他带着遗憾与抱负,搭上了回家的班车,去了赣州的厂子。

阿杉走后没多久,猫妞也离开了。

她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机遇,单位派她到武汉挂职,之后可以转职称,薪酬待遇都得到翻倍的连涨,准确来说是高升了。

这是好事啊,可喜可贺,可是猫妞却不是那么开心,她在这个小镇,已经生活了几年了,这里有她的踪影,和寻常的欢乐日子,如今单位的一纸调令,说离开就离开,前往未知的地方,这让她很踌躇,心中滋味五味杂乱,已分不清甜酸苦辣。

她曾经在电话里和阿杉聊起这件事。

阿杉安慰她说:“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久屈于一地!这是大喜事,要振奋起精神,迟些日子我去武汉看望你。”

猫妞说她不是大丈夫,而是小女子,这个大大咧咧的女豪侠,也一夜之间多愁善感起来。

阿杉还是希望猫妞能恢复她那副凶蛮的样子,动不动就说要把人弄死的那种,这样才能让他习惯。

猫妞要远行了,最放不下的是她养的6只猫,这些可爱的小动物,舟车劳顿山长水远,很难带走。

她曾经想把所有的猫都送给我养,但我的小店地方并不大,实在养不下这么多猫。

她也没法找到可以信任的人可以送养,如果随意交给陌生人,她又怕猫会受虐待。

最后猫妞决定和她的小动物共同进退,付费坐了一个回湖北老家朋友的顺风车,带着6只猫,一起到武汉赴任了。

十一、

阿杉最终好像没有履行去武汉看望猫妞的诺言,他的家具厂工作很忙,生活上了正轨,渐渐和很多以前的人和事都淡了。

猫妞到了武汉,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后来她找了一个男朋友,人生也翻了新篇章了。

世事就是如此,每个人都要在自己的路上探索前行,不是所有的离开都是曲终人散,我们也会遇到新的人,新的事,新的生活。

他们可能都会回想起往昔的岁月,回想起旧日颓废的生活,那种放肆的张狂,穷困潦倒的欢乐,但却又感觉特别的有趣,像一种时光的印记。

山河依旧,故人离散。

这是发生在2020年的故事,小镇上的风景依旧,炊烟袅袅,深巷古街,狗吠鸡鸣,白墙灰瓦,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人这一辈子,走着那么远的路,遇见那么多的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也许这就是我们的一生吧。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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